#大四角单箭头闭环
#没想好题目随便取一个
#不知道能写到哪儿也不知道啥结局
#狗血文学,幼儿园文笔
#深→龙→嘎→晰→深
王晰用了一个月时间成功和难缠的猎物拉近了关系,取代了郑云龙成为了他身边的第一顺位狐朋狗友。
对此阿云嘎的舍友们都乐见其成,毕竟王晰每次来都会带吃的喝的玩的,除了女朋友带不来,其他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
和周深关系趋于稳定的郑云龙在发现阿云嘎和王晰日渐亲密而逐渐焦躁起来。
他像只被侵犯领地的困兽,对于和自己相处时间很久的不管是什么,都存在一种很强的占有欲。
他最后执行的报复之举,是在反反复复排练过的毕业大戏正式演出时,做了一个未曾排练过的动作。
他吻了阿云嘎。
在此之前,他分了点心用余光暼到台下,王晰和周深坐在底下的第一排,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甚是亲密。
本来还在犹豫的郑云龙脑子一热当即做出了抉择。
吻上的那一刻,明明是水到渠成般自然的事,明明是肖想已久的欲望,是破土而出的爱恋,却在重见光明的刹那凋零枯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灰飞烟灭。
他没有意料中的恩怨得报的快感,更没有如愿以偿的幸福感。
联想到周深亮亮的眸子,以及对他与生俱来的信任,郑云龙不可避免地产生一股背德感。
这算什么?他已经成为周深的男朋友,彻底标记了那个可可爱爱猫样的男孩。而他现在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地为不喜欢他的人争风吃醋。
郑云龙恍然失神,直到阿云嘎紧张地攥紧他肩上衣服的手用力到指节弯曲指尖泛白,随着灯光渐暗,在一片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和起哄声中,他放开了阿云嘎。
他不敢看阿云嘎,更不敢再用余光看周深。
所以他不知道王晰把座位的扶手差点掰断,周深的脸色一变再变。
周深转过头轻飘飘地问道:“他喜欢嘎子哥吧?”
尽管周围喧闹嘈杂,这句话还是入了耳朵进了心。
周深的每一句话都印在王晰心上。
无论这句话是甜言蜜语或是刀剑无眼。
“是。”王晰听见自己如是说,声音很低很哑,不知道周深能不能听清。
“其实,我一直有预感但没敢深想,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啊……”周深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隐隐的哭腔,王晰想安慰突然又不知该说什么。
茫然地仰头,目光所至台上他的猎物穿着红色的圣诞装外套短裙,一双细长直挺的腿正落在台子上交叠着晃晃悠悠的,浓妆艳抹的小脸笑盈盈的,娇俏可人,哪里有一点Alpha的强势样子,倒像是个风情万种的成熟Omega,脚一翘嘴一弯不知勾的多少Alpha失了魂魄,甘愿为之掏心挖肺。
自此沦为裙下之臣。
不知不觉成为裙下之臣之一的王晰片刻后回神,周深已默不作声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道:“真是天生一对。”
王晰眼底一暗,出声反驳道:“两个Alpha哪里般配了,还是深深这样可爱的Omega最适合。”
没料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王晰也会反驳他,他纳闷地挑起眉:“你还没追到嘎子哥?”
还差得远呢,王晰没接他的茬,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倒是缓了缓,放过了可怜又脆弱的扶手。
很快周深恢复好心情继续看表演,王晰也见怪不怪。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也明白Omega的天生敏感,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个小时后,演出顺利结束。
被阿云嘎勾了魂儿的男男女女不管A或O都在下面吹着口哨要把这个男人留下来。
鞠躬下台的时候阿云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掠过台下正拉周深起身的王晰,转向郑云龙的语气却是冷冷的:“闹什么,新加的动作?”
郑云龙打着哈哈说这不是更入戏嘛。
“最后一次。深深在下面看着,有什么心思往他身上放,没有用的东西就算了。”
他面向台下的观众时的表情明明是带着笑的,但离的近了,才知道那笑不达眼底,就像他说这话的时候投给他的眼神。
将他瞬间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接过王晰递过来的一大束花,阿云嘎微微皱眉:“怎么又来这个?太费钱了。”
王晰笑笑:“不打紧的,我不缺这点钱。对了,你演得很好,很贴近原本的人物,你看那些个小朋友都想打探你联系方式呢。”
阿云嘎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醋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那都是瞎凑热闹的,别管他们。我为了今天好久没吃过饱饭了,好饿。庆祝毕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吧!”
其余三人都点点头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路上阿云嘎想起来要问问老师最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摸遍了兜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于是转头问神游天外的郑云龙:“手机带了吗?”
回过魂儿的郑云龙揉揉头发:“拿了,已经没电关机了。”
这不等于说了句废话。阿云嘎无言地转向王晰问他借手机。
王晰正专心开车,闻言想也没想顺手解了锁把手机递给他。
“诶你在这儿停一下我去买瓶水。”阿云嘎看路旁有个超市,便要求王晰停下来去买个东西。
阿云嘎拿着手机走下车往超市走,准备打电话却一时想不起来老师的手机号。
就想着登自己微信账号在微信上问问老师。
点开微信,是王晰自己的账号页面,明晃晃的『深深宝贝儿』是置顶联系人。
刚走到饮料货架下的阿云嘎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也不打算细看去切自己的账号,余光却看见自己的备注是『猎物』。
阿云嘎的好奇心彻底上来了。
因为在他自己的消息框下面,是郑云龙。
最后一条消息显示的是:
『既然你夺我所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汉语不好的阿云嘎用了两分钟,终于消化完毕了真相。
原来说什么想追自己都是幌子,就是因为大龙抢了他喜欢的深深想报复所以才找上自己。
怪复杂的。
真可笑,自己竟然还当真了,一度还以为找到了知己,真心实意把那人当作挚友。
阿云嘎神色如常地拎着水回到车上,把手机还给王晰,注意到后座的郑云龙和周深局面有些尴尬,王晰和郑云龙又是个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看向缩在角落不理会斗信息素两人的周深,“我临时有点事儿不去了,深深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回?”
三个人一头雾水的目光都落在了阿云嘎身上。
周深不假思索地拉开车门,“走吧嘎子哥。”
郑云龙和王晰不知所措地看着阿云嘎和周深:“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阿云嘎内心已经气到极点,面上甚至还能轻轻松松地奉送个完美的笑容,郑云龙却已从中嗅出他紊乱的信息素,知道他已经是气头上了。
“王晰,你跟我玩了也快三四个月了吧,没想到你还是挺有耐性的。”
王晰不明所以,只觉得他的信息素好像不太稳定,更隐隐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没人打断他,阿云嘎自顾自地接着说:“那你也应该知道。
我最恨有目的的欺骗。”
王晰的脸霎时变了色。
周深面无表情地接着他的咬牙切齿继续说:“还有不忠诚的背叛。”
郑云龙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玩够了吗,你所谓的『捕猎』游戏?”
阿云嘎只甩下最后一个疑问句便拉着周深走向相反的方向,拦了辆的士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路上。
一路上相顾无言。
周深第二天还有节目要录,阿云嘎把他安全送回了家才去了酒吧。
酒吧里五光十色,男男女女在狂劲的音乐声中贴身热舞,孤身一人的阿云嘎独自倚在吧台默默饮酒,清冷又格格不入。
他在想这几个月到底算什么。
也许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的。
他不应该接受王晰最开始抛出的诱饵“先从朋友做起”,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不应该贪恋王晰的恰到好处的温柔,不应该抱有“只做朋友没什么关系”的侥幸,不应该放任自己沉沦王晰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从一开始,就错在了那么多的不应该。
所以,这个故事也不应该有好的结局。
阿云嘎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眼下烈酒一杯杯往下灌,酒精灼烧着胃的疼痛感一点点蔓延,他失神地望着吧台角落的驻唱歌手。
记得有一次他和王晰来喝酒,驻唱歌手蔡程昱刚好和自己认识,为了和男朋友约会让他帮忙唱两首顶个场子。
他那天排练太累状态不好,王晰心疼不让他强撑,他就开玩笑说难不成你上去唱吗?我都答应人家啦。
王晰真的就上去唱了。
唱的是《往日时光》。
阿云嘎惊讶于王晰原来唱歌这么好听。
他只知道王晰经营一家很强势的娱乐公司,亲自上阵一手带出了当红歌手周深,平时也会带他听听音乐会看看演出,知道他在这方面有些品味。
原来他也有一把好嗓子。
难得酒吧里人少,王晰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静静地流淌,那些歌词既遥远又近在眼前,阿云嘎在恍惚中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身处夏夜的伊敏河畔,冬日的海拉尔多雪,听三套车的歌唱,手风琴声在飘荡。
阿云嘎轻轻地跟着哼唱起来,和声的时候他看向王晰,王晰正注视着自己,眼睛在暗淡的灯色下亮晶晶的,像两个手电。
他忽然就没那么累了,嘴角勾起个笑,伸手按在胸脯上,刚才心脏不规律跳动的地方。
他好像动心了。
这可是个不应该发生的事。